【1DBromance/Ziam】占有欲 （上？）
# Zayn Malik / Liam Payne
# 斜线代表攻受
# 不知所云，OOC属于我
Zayn的占有欲从来不是什么会让Liam感到不适的东西。相反的，它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和归属感。这听起来很莫名其妙，但却真实地在发生。
他喜欢采访之中Zayn突然开始的长时间的注视，即使他没有移过眼去看对方，也能在脑海里描绘出，那对美丽的琥珀色眸子里能令他呼吸一窒的神色。
沉静却又炽热，霸道却又温柔，笑意底下藏着不容回绝的警告。宛如优雅的猎豹，自信的狼，或者别的什么猎捕者。
而他自然是他的猎物。甘愿臣服的猎物。
这一关系的确立并不快。猎捕需要时间，Zayn或许不够耐心，但他是成功的。证据太多无需列举，对于过程倒是值得一说。
* * *
爱情的萌芽是悄无声息的，他们共处一室时那小东西就已在他们心底滋生。多于旁人的注视和关心，彼此心知肚明却又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签完约，一切尘埃落定，他们知道至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他们要一起走的时候，Zayn就迈出了步。
追捕猎物的过程中情绪的起伏是不可避免的，小小的误解带来小小的摩擦。Zayn不止一次吃Louis的醋，而后者看出来之后变本加厉地吃Liam的豆腐，以获取对于这对男孩关系的某种推进。
所以说这年头情商高如Louis的人真的不多。Zayn在多年后对他还是心存感激。如果没有Louis一次又一次对他占有欲的刺激和挑衅，他和Liam能走到哪一步还真说不准。
Liam在和Louis打闹之后总会迎来Zayn冷若冰霜的脸，然后他脸上的明媚笑意会立即褪去，整个人变得乖顺又委屈，Zayn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他爱死了他这副样子，轻易便能满足他过盛的占有欲。
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确立的。他们正处于之前有过的每一次小摩擦一样的吵架阶段，没什么稀奇，因而它的到来显得毫无预警。
也许只是Zayn不喜欢按套路出牌罢了。
在褐色头发的男孩皱着眉说自己和Louis之间什么也没有，这是队友之间必须的互动，粉丝喜欢看我们多做也无妨，之类Zayn听来毫无意义的解释时，Zayn冷笑着摇了摇头。
“Liam。”
褐发男孩忽然就止住了滔滔不绝的道理论述，褐色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带点畏惧的意思，让他忍不住又笑起来。
然后，在Liam能有所反应之前，他上前吻住了他。
他能感觉到Liam瞬间的僵硬和片刻之后热烈的回应。他们拥抱着彼此，互相掠夺着空气，意识到这个吻来得有些迟。他们本可以早些投入亲吻甚至更多的。
终于分开时他们都没敢看对方的眼睛，Zayn伸手牵住Liam，牵得很牢，力气大到Liam有些疼，但他什么也没说，他享受于此。就像是提醒他，自己有多么被人所在乎和需要，而那个人又是多么的完美。
“Loui——”
“嘘。”
Liam显然还想解释清楚先前的矛盾，但Zayn再次用一个甜蜜的吻阻止了他。
“无论你做什么，Liam，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属于我。”
“只属于我。”
最后Zayn贴着他的唇说。
而这是开端，也是后续所有故事的前提。另外三个男孩在和Liam打闹时都很清楚底线在哪里，也没人会享受Zayn警惕到令人生畏的注视。
Liam慢慢变得主动。会向后靠向Zayn搭在他背后沙发上的手臂，让两个人之间形成某种意义上的相偎，这让他倍感安全。会在舞台上将情歌的某几句特意面朝Zayn唱出来，得到Zayn一个眼神的回应，然后满意地笑眯了眼。会在走红毯时特意走向Louis，等着Zayn一把把他拉回来，在他耳旁说一些带着笑意的警告。
五个人心照不宣地将他们俩的这层关系保密，没有第六个人知道这份恋情。
* * *
之前说到，至少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所以不难预见当这段路到尽头时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岌岌可危。
Liam发现自己对Zayn产生了某种依赖，这让他近乎发疯地想要质问Zayn为何要离开，但看着那对漂亮眸子他一个词也说不出口。他不想变成阻拦Zayn远走高飞的困扰和拴住他的镣铐。他也清楚自己从来不是这段关系中具有关键决定权的那一方，他太过优柔寡断，而Zayn恰恰相反。
于是他干脆开始回避，特地避开一些会和Zayn独处的场合，以免自己失态甚至崩溃。
在Zayn准备飞往LA时他故意很迟才到机场，而彼时Zayn已经过了安检口。再和Zayn联系时他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并保证自己下次一定会去送他。
“不用了。下次不需要了。”
Zayn的嗓音压得很低，Liam听不出情绪。他慌乱地问为什么，语气迷茫又无助。
那头传来一声叹息：“我退团了Liam，跟新公司已经谈好了。”
“什……么……？”
“我不再是One Direction的一员了，Li。”
Liam不记得对话是怎么结束的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一些客套的祝福，他只知道忙音在他耳边循环了许久他的意识才终于回笼。
他惊慌地打开了飞行模式，拔掉了电话线，关掉了电脑，意决隔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然后冲进浴室迅速冲了澡就把自己摔进床里。
他开始想不会再有人在采访的时候紧紧盯着他，唇角带着笑；不会再有人在走红毯时特地走在他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也不会再有人，在午夜时分用喑哑的嗓音警告他“你是我的”。
当他不再被占有时他不受控制地感到慌乱和失落，再也无意去责怪那个他深爱着的罪魁祸首。
隔了一天他再打开那些通讯设备，那些消息争先恐后地向他扑来，他头痛欲裂却仍然不得不面对千篇一律的记者访问。
Louis是他们之中最为气愤的，Harry眼睛已经红了却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Niall则担心地盯着他，向来无忧无虑的蓝眼睛里满是焦急。
一团糟。
Liam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回沙发里，听见Louis气愤地宣称自己已经将Zayn的号码删了。Liam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存Zayn号码的习惯。
把手机捞回来，他找出通话记录，把那个号码存了起来，备注只有一个字母，Z。
过没两天Zayn打过来的时候Liam正昏昏欲睡，一天的记者轰炸让他精疲力竭，接起的时候他的声音虚弱又喑哑。
“喂？”
“Li。对不起。”
Liam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落到柔软的被单里。对方像是预料到了一样也不出声，他哭得累了那头才又开口。
“对不起，真的。”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才慌忙开口说“没关系，我没事，我爱你”，也不管破碎的嗓音有多么没说服力。
果然那头传来一声叹息，“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他又哽咽了，张了张口半天才回了句“我也是”。
“我仍然，仍然希望你只属于我。”
这一句坦白让Liam的意识彻底清醒，但再之后他却无法像往常那样给出承诺了。
“我不知道，Zayn，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至少，保持联系？”
“当然。”突然变得客套的对话让他的意识又再次模糊起来。
他们道了再见，Liam却再也没了睡意。意识仍然是模糊的，分不清当下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一个梦境。下一秒或许Zayn就会推开房间的门爬上他的床，然后他们会在被单里纠缠不休。
但事实是，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时钟的嘀嗒声和他自己的呼吸。窗帘拉得很紧，夜的漆黑让视野里只有少数物体的模糊轮廓提醒他身处何处。他什么也没有想，却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一样脆弱不堪。
他忽然捞过手机，突然亮起的光亮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手指在通讯录的一行停住，按了“删除”之后却迟迟不按“确定”，直到房间重归黑暗。
他脱力般倒回床褥，尝试陷入睡眠。
* * *
Liam开始害怕Zayn的来电。
最开始发现这一点的是Harry。他们聊到一半的时候Zayn犹如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突兀地让铃声宣示自己的插入。倒是很像以前占有欲支配下的Zayn的风格。
Liam掏出来看着那个Z抿着嘴愣是没接，Harry看看来电显示一脸不解地催促他接。Liam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说了句hello就转过身走开了点去继续通话，Harry了然地在原地等着他。
Zayn没有说什么，大概就是简单的寒暄。Liam也没有说什么，就一句一句地应着。他们之间好像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又好像再也不一样。——因为Liam不再和他叨叨那些琐碎，而这一点Zayn在一个月以后才恍然发觉。（并不是Liam无心与他分享生活，只是他不再参与他的生活。）一段还不算长的沉默之后，这通电话由Liam主动结束，由一句很慌乱的道别结束，而在那之前，还有Zayn的一句短促而迅速的“I love you”。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还算清闲的早晨，Liam目光涣散地啃着一块土司的时候，Z这个字母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他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犹豫是否将它接起，长到对方已经挂断他才惊觉自己就这样放弃了一次倾听他思念已久的声音的机会。
他叹口气，意识到从头开始都是这份总时不时冒出来的退缩在阻拦着自己靠向Zayn。
曾经他害怕不能见光的爱情，现在他害怕无法面对和Zayn之间的疏离的自己。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