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man/HE】After The Storm
# 刚看完电影那阵写的了，当时码到一半，今天补完了扔上来~
# 絮絮叨叨不知所云的原作日常向
# OOC属于我
有关黄金圈之后。
01
Harry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尚还急促的呼吸，就被Eggsy强行拉入了一记深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在肯塔基的statesman那儿重逢，经历了记忆的唤醒和之后一系列的并肩作战。这些都发生得太快太紧以至于那些悬而未决的东西他们都还来不及提起，就已经再次面对敌人们的枪口。终于在Poppy的所谓餐厅里他们又一次拯救了世界，Harry心底盘算着在返程的飞机上再和Eggsy谈谈，却忘了男孩总是有那么多的出其不意。
他们周身的空气里还浮着血腥和弹火的味道，不那么好闻但Harry显然早就习以为常，而男孩像是被此刺激了的吸血鬼那样疯狂侵略着他的口腔。他的舌尖扫过他的每一个齿贝又轻舔他的上颚，与此同时他放弃了踮起脚尖，让他搭在Harry颈后的双手施了些力气，迫使男人弯下腰来。
唇上被男孩轻咬了一下之后Harry的眼色暗了暗，收了收手臂将他圈紧，而男孩的身体就顺势贴了上来，他受此压力往后退了点靠住长桌，整个过程中他们的唇从未分开，而他也寻回了主动权。
男孩其实不太擅长接吻，Harry深知于此并主导着这个吻回归他们所孰知的模式，但男孩的情绪仍然成功使之变得愈加激烈。
吻结束后男孩又往他的下巴发起了进攻，Harry心下清楚Eggsy这是在闹脾气，就由着他像小动物一样又啃又咬，皱着眉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却不知道在Harry眼里这有多可爱。
“嘿，Eggsy，嘿。”
他出声试图唤醒男孩，话语里的笑意让男孩不解地抬起头，灰绿色的眸子因为生气和别的什么原因瞪得大大的，还藏着一些渐渐漫上来的水汽。这下Harry没忍住笑出声来，Eggsy见状气结，一把推开了他。
“Harry！What！”
然而Harry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想着男孩马上就会嘟起嘴甚至跺脚。
果不其然他的想法在下一秒就得到了应证。——而且附带了一个转身就走。
Harry当然不想让他的蝴蝶飞走，于是长腿一迈轻松就将男孩拉回怀里，按紧因赌气而挣扎着的Eggsy开始了抚慰：“嘘别动。”
他低下头吻过男孩的耳廓来到他的后颈，温热的轻吻夹杂着叹息般的道歉。
“I'm so sorry my boy……so sorry……”
然后男孩的身子就抖了起来，Harry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随后将之抬起再次吻了上去。
男孩的泪水尝起来又咸又涩，并且越来越汹涌。他不得不结束亲吻转而抱紧他，任由他把自己早已哭花的脸埋在他胸前。
“不是你的错Harry……但是我……”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噢……”
男孩的声音闷闷地渗进他的西装，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但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低头将吻落在他的发旋，直到男孩倾吐完在他缺席的这一年里他所受的困顿与沉痛，呜呜地哭出他所有的恐惧和庆幸，然后终于平静到愿意离开他的臂弯抬起手抹眼泪。
男孩抹得很迅速，随后故作严肃抬头看了看他，快速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但Harry成功捕捉到了他发红的耳尖。
一如既往的Harry下意识地笑起来，紧接着怜惜和悔恨就随着心头一酸喷涌而出。——他知道他一定会好好弥补他的男孩。无论如何都会。
“嘿你们俩可真够慢的。”门外仍然踩着地雷的Merlin大老远地就冲他们喊道，“解药发了这么久才出来？”
“没什么Merlin！”Eggsy的回答虽大声气息却并不平稳，完全不如他料想中那样笃定。
Merlin挑起一边眉毛又看向他身后的Harry，老友冲他耸了耸肩，刚张开口就被男孩大声阻拦。
“闭嘴Harry！”然而男孩话音未落脸已通红。
Harry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与服从：“如你所愿，Eggsy。”
Merlin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法忍受，好在前来支援他们的statesman正好到达，将他们从那个地雷上拯救出来，当然也少不了关于kingsman多年来在防爆破领域毫无长进的无情嘲笑。
Harry乐意维护Eggsy的那点小自尊，所以返程的飞机上他选择延后那些交谈。
02
有些情绪来了便如泄洪般难以抵抗，小自尊在这种时候往往遁得无踪无影。
黄金圈事件结束之后的一周，在尚未享用早餐的清晨，Eggsy突然扑向Harry时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他一声不吭穿着拖鞋从楼上迅速地冲下来，太过仓促以至于他踉跄了两下才扑到了Harry背上。尽管他动作很快，但这一过程已足以使Harry看清他满脸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
Harry还穿着围裙但是男孩并不在意，他像考拉抱着树干一样从背后抱紧Harry，脸埋进他的后背，他隔着衬衫感觉到了男孩急促而温热的鼻息。
“……Eggsy？”
男孩不作声。
“Eggsy I'm here.Right here.”
他猜测男孩大抵是被梦魇袭击了，因为那也是他所正在经历的。他在肯塔基的那座小教堂里所沾过的鲜血一旦渗入梦境，归来后他在平日里埋藏甚好的歉疚与悔恨就会变成可怖的景象占据他所有的感官。
他们不常睡一块，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需要被讨论，因而他不太清楚男孩被梦魇纠缠了多长时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梦魇是Harry他自己的死亡还是黄金圈相关，又或是二者皆有，也可以二者皆无。
“Eggsy，跟我说说你的梦。”
男孩闻声慌乱地摇头，Harry转过来低下身去紧盯着他的脸，双手搭在他因大口喘气而剧烈起伏的双肩。
“告诉我吧。好吗。”
“我梦见你……其实并没有回来……”
可怜的男孩对失而复得这种事情太过陌生。
在梦境里有对着他的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地的尸体以及那座白色的小教堂，这些事物光是陈列在他的视野里就足以引起情绪的起伏，更何况画面的重新上演。
枪声响起的一瞬画面又迅速变成他在瑞典王宫里与王室共进晚餐时突然黑屏的眼镜，紧接着是所剩无几的房屋残骸。随后铺天盖地的缤纷蝴蝶将他淹没，他欣喜地觉得自己来到了那间白色房间，待蝶影散去屋内却空无一人，除了盯着单面镜的他自己。
“He's dead.Eggsy.”Merlin的声线冷静得可怕。
“No！——”
他总是嘶声喊叫着从梦里脱离，而大多数时候Harry都不在身边。他每天游走于崩溃的边缘，再若无其事地去上班。只是在这他们于前一夜才极尽缠绵的早晨，他再次被梦魇吞噬时，他选择了抛弃小自尊而充分使用了自己作为后辈特有的撒娇特权，让Harry像他自己安抚JB二世一样安抚自己。尽管这个比方似乎并不太妙。
“下次你要下楼做早餐的时候麻烦告诉我一声好吗……”他嘟囔着问道，脸上的委屈神色是Harry再熟悉不过的。
“当然，我的错，Eggsy。”他笑着答应。
03
公主并不是他的情人。
露水姻缘一场，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公主的意思，她显然乐意为拯救世界做点什么。）Roxy不再在他身边之后，Tilda就成了那个忠诚的朋友，总听他叨叨些繁琐的烦心事，而它们十有八九跟Harry有关。
“我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那里头有Harry。”
“我渴望和Harry一起出任务，但是我又莫名害怕着。”
“Harry会愿意陪我去接Daisy吗？”
“Harry为什么从不提出同居的建议？”
“Harry……真的爱我吗？”
Tilda听到这里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白眼，暗示着他的无可救药。
“我从没想到他的回归给你最多的是焦虑。”
Eggsy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几秒之后叹了口气：“我只是……太害怕了……你知道的。”
“是的。但是，你确实该去接Daisy了。”Tilda喝完了手边酒杯中的液体，“去问问Harry吧。”她拍了拍他的肩，随后转身出了房间。
Harry结束上一个任务是一天前，所以这会儿他很可能去找Merlin交任务报告。果不其然Eggsy在后勤部门口等到了刚交完报告回来的Harry。他下意识轻轻踮了踮脚尖打了声招呼，Harry捕捉到这一小动作就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Eggsy？来找Merlin？”
男孩摇摇头说：“我来等你。”
Harry抬起一边的眉毛，男孩见状长舒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他们初见那天Harry曾见过的那种笑容：“嗨，你陪我去接Daisy吧。”
Harry自然没有拒绝，他们甚至是坐着Harry的车去的。Eggsy有多久没见他的小妹妹已经是模糊的概念了，因而焦虑和不安也无法抑制欣喜的滋生。小女孩冲过来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他没有注意到Harry的视线一直锁在自己的身上，和他逐渐变得柔和的眼神。
Harry也曾希望Eggsy能像Lee那样有一个家。（而自然地，他会倾尽全力去保护他们。）男孩的成长过程缺失了太多的温情，爱情和随之而来的亲情兴许能带来不少弥补。但事情的走向早在很久以前就偏离他的掌控。
男孩总是有太多的出其不意，他早该知道。
在那被一杯杯的马丁尼燃烧起欲望来的夜晚，男孩毫无保留地展露对他的感情，紧接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奔去。
——却又在Valentine的一记枪声之后戛然而止。如今有幸得以继续，那些在一年前的那个24小时里他们曾开启的东西，总该被决定是否就放任其发展下去。
“Eggsy，如果Daisy愿意的话，”Harry说着为兄妹俩打开车门，“把她接回我那儿吧，我相信我们三个人会有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男孩听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
“反正那也迟早是你的房子。”
男孩又眨了眨眼，随后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Daisy不耐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从Harry怀里出来。
老家伙，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他想。
“好吧。”
04
Harry无法真的想象自己之前的所谓死亡能给Eggsy带来多深远的影响，就他恢复记忆后所观察得出的而言，男孩似是磨去了棱角一般忽地就变得温顺了许多。
尽管在某些突发情况下他的嘴里仍然会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些不雅词汇，但这显然并不重要。
年纪的增长和经历的积淀，Harry欣喜于Eggsy的成长，也为之感慨。除去偶尔滋生的对毛头小子Eggsy的想念，现今的Eggsy式温顺似乎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直到他们吵了一架。
起因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同居生活难以避免的摩擦，回想起来令人匪夷所思但彼时他们的确火大。
“我妈要上班没人照顾Daisy，所以我想把她接过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的意图，只是你手臂上还打着石膏你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照顾一个小女孩。”
“她是我妹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这个逻辑没错，但是我完全可以派人去你家照顾她。”
“我觉得她更需要哥哥。噢我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她了拜托。”
“不行，Eggsy，好好休息，就按我的决定安排。”
“不，我他吗绝对的不同意。说到底你是厌烦我妹妹了吧？担心她弄坏你的那些蝴蝶标本吗？”
“你一定要进行这样的揣测吗？”
“你觉得我拦得住这样的想法？”
“显然我不介意，我也十分乐意帮助你们。”
“噢当然了你都帮了这么多年了，甚至说要让这房子也变成我的。”
Eggsy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朝着嘲讽的方向无限靠拢，Harry看着他皱起了眉，胸膛因愤怒而起伏着。
Eggsy看着这样的Harry突然就没了声，目光涣散了一瞬就眼眶发红着移开了一直盯着他的视线，紧紧咬住下唇，双肩都开始发抖。
Harry显然被他这个反应吓到了，先前的愤怒顿时被他抛诸脑后，他靠近男孩低下身去观察他的神色，男孩却抬起双臂箍紧了他，脸埋进他的胸膛，用几乎是带上哭腔的嗓音闷声回复。
“我不敢和你吵架，Harry。尤其在你明天要出外勤的时候。”
太害怕悲剧重新上演，而他早已花光所有运气。——失而复得难以避免的后遗症。
Harry叹了口气，那些因怀旧而偶然生出的心结悄然被解了开来。但他仍不知道要如何帮助男孩克服那些紧张与恐惧，就如同他无法驱散男孩的梦魇，毕竟他自己的梦境也鲜有片刻的安宁。于是他抬手轻拍男孩的背，正斟酌着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男孩打断了。
“这太他妈的不公平了！我永远也吵不赢你！”委屈十足的腔调让Harry没忍住笑出声来，Eggsy从他胸前抬起脸来又怒又羞：“Harry？！拜托？好笑吗？”
“不，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Harry话音未落他怀里的男孩就因不满而皱起脸来，而他靠前去将他的抱怨悉数吞进嘴里。
05
Eggsy醒来的时候身边又是空的，这让他本要上扬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
哈利。言而无信。超级无敌。大骗子。哈特。
他恶狠狠地想到，于是又用力掀开了被子跳下床，气鼓鼓地穿上拖鞋然后离开卧室下楼。每一步他都用力往地上踩去，故意使拖鞋和地板发出高于平时好几倍的声响，算是某种怒气的发泄。
好在罪魁祸首，他新上任的亚瑟，站在楼梯扶手的尾端，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他。老绅士难得没戴上眼镜，栗色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让他险些脚下一顿从楼梯上滚下去。
该死。他暗骂道，但还是在半层高的地方站定，朝楼梯下的男人抬高了下巴。
“容我提醒你，Eggsy，你这样的行为十分的无礼。”
Eggsy摇了摇头，又抬了抬下巴：“你，反省。”
老绅士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后笑意渐渐染上他的嘴角，但很快又被他克制。
“如果你是在在意我下来做早餐之前没有通知你。”Harry举起了双手，“我认错。”
Eggsy点了点头，继续注视着男人，导致Harry耸了耸肩困惑地回望着他。
“就这样？”男孩不满道，“Harry你就这样敷衍我？”
“好的，”Harry叹了口气，“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Eggsy皱起了眉，快步走下来到最后一级台阶上，好让自己能与男人保持平视。
“我不是在无理取闹，Harry。”
“我知道，我也理解，那你不能保证我每次都能记得不是吗。”
不解和愤怒很快在男孩脸上呈现，他愤愤道：“你是个特工，你怎么可能记不得。”
Harry只是耸了耸肩：“我们一定要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吵起来吗？在我已经认过错的情况下？”
男人这么一说Eggsy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脸上一红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鼻尖。——只是？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请求不是吗？——好了他就是不够在乎你。——Eggsy对自己说。
“我要回家！”
Eggsy宣布道，愤愤地又看了男人片刻然后转身快步上楼，他边走边想，看来分开住一阵是很有必要的了，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小问题的，在它们冒出来之前最好给彼此都留点空间，尽管他其实舍不得——
“Eggsy。”Harry喊住他，声音里竟带着笑意，“那你记得把它也带回家。”
Eggsy回身，在目光触及男人手中的小盒子时，脚下的步伐蓦地停了下来。——小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披着从窗户打进来的晨光。
他全身僵硬了一秒，然后又一次，快步奔下楼，在离Harry还有两级台阶的时候扑进男人怀里。
他把烫起来的脸颊埋进男人的颈肩，贪婪呼吸着属于Harry的气味，闷声骂道：“Harry你个老混蛋！”
“本来想给起床的你一个惊喜的。”Harry稳稳地托住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孩，“那么，Eggsy Unwin，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Eggsy疯狂点头：“我他妈的当然愿意。”话毕他把自己的脸挖出来和男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吻结束之后两个人开始了长久的对视。直到Harry侧头将一个吻印在他的颈侧，看着男孩挑起眉：“你是不是胖了？”
“Fuck off,Harry！”
“I love you too.Eggsy.”
—Fin—
哇我在写什么呀~
